第二百三十七章:处心积虑_白家嫡女白家男儿已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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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三十七章:处心积虑

  白嫣然的话落,唐氏的脸色有刹那的扭曲,她身旁的丫头忙使眼色,唐氏这才这才回过神来。见白宗林面露犹豫之色,知道他是动了心,忙道:“小姐虽是宅心仁厚,可杨氏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万不能轻饶。眼下夫人还昏迷未醒,可不能叫夫人寒了心。”

  白宗林也是左右为难,“杨氏素来端庄柔顺,虽不比你与夫人亲近,却也一直对夫人恭敬顺从,很是得体。膝下又有弘睿,何至于做出这等事来?”

  白嫣然也道:“父亲说的是,此事着实蹊跷。”

  唐氏听到这话精神一震,说道:“老爷和二小姐有所不知,正是因为生养了二少爷,杨氏才动了这心思。”

  白嫣然眯了眯眼,问道:“唐姨娘此言何意?”

  唐氏道:“妾身说句不好听的,夫人如今已是人老花黄,比不得杨氏得老爷宠爱,又生了二少爷叫老爷当个宝贝似的捧着。

  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,杨氏可不就是如此。有了二少爷,又得老爷的宠爱,难免就动了旁的心思。若当真夫人有个好歹,她可不就能取而代之了。”

  白宗林打了个激灵,似是才回过神来,瞥了眼白嫣然也不说话了。白嫣然静静的看着唐氏,开口道:“唐姨娘此言有理,既然如此,就将杨姨娘一并带来,看看她还要说什么。”

  说罢不等唐氏反应,就让人将杨氏叫进来。杨氏一进来就跪下抹泪,对着白嫣然磕了三个头。

  “二小姐明鉴,妾身绝没做过任何对夫人不利之事,妾身冤枉!”

  唐氏冷哼一声,示意身后的丫头将那盒子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。

  白嫣然看去,只见盒子里是的布偶身上是母亲惯常的服饰发髻,瞧着的确有几分相似。而这布偶头上触目惊心的扎着密密麻麻的绣花针,叫人看着毛骨悚然。

  布偶身下压着一张字条,上头正是齐氏的生辰八字。见白嫣然将那字条拿起来细看,杨氏焦急道:“二小姐明鉴,妾身是被人陷害,妾身根本不知道夫人的生辰八字,这上面的字迹确实和妾身的字迹有几分相似,但绝非妾身所为。

  若是有人处心积虑想要仿照妾身的字迹,也并非全无可能啊。”

  杨氏身后的莫慈也道:“是啊,我家小姐饱读诗书,素来喜欢舞文弄墨打发时间,也都是随便收着的,难保被被有心人拿去防了字迹。”

  白嫣然放下字条,看着她问道:“这字迹是真是假且不说,你在昭合院后头鬼鬼祟祟却是有人亲眼所见,对此你有什么话要说?”

  莫慈显然顿了顿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杨氏抹眼泪的手也停了停,目光躲闪不敢对上白嫣然。白嫣然心中冷哼一声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
  莫慈犹豫片刻,似是终于下了决断,又是跪下“砰砰砰”几个响头,说道:“千错万错都是老奴的错,与我家小姐无关。奴婢去昭合院后头的确是去埋东西的,但盒子里的东西却被人换了。”

  杨氏闭了闭眼,哭的越发厉害了。

  莫慈交代着:“这段时日夫人一直身子不适,府里便有些风言风语,说夫人、夫人怕是不行了。奴婢便动了心思,若是夫人当真不好了,我家小姐便有机会抬成正室夫人了。

  但小姐出身不好,二少爷又还年幼出不上力,难保有什么变故。奴婢听说了一个民间偏方,说是将生辰八字埋在将死之人屋后,就能借一借气运,所以奴婢才……”

  白宗林一拍桌子,显然是真起狠了,指着杨氏骂道:“枉我一向看重你,以为你是个知书达礼有分寸的,不想也是这般蛇蝎心肠之人。

  夫人不过是身子抱恙,人还好好的呢,你就动起这等心思来,我看你这些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。”

  杨氏垂泪不语,莫慈膝行几步上前道:“老爷息怒,此事都是奴婢一人所为,我家小姐她不知情啊。”

  白嫣然冷眼旁观,看杨氏方才神色分明是心中有鬼,可不像是不知情。有当年赵氏的前车之鉴,白宗林最不喜心机深重的妾氏,杨氏此举是犯了他的大忌。

  她觑了眼一旁难掩得意之色的唐氏,开口道:“你说盒子里的东西被人调换了,可是当真?”

  莫慈点头如捣蒜,答道:“当真当真,奴婢哪里知道这等阴险法子,那盒子里的木偶和生辰八字根本不知是哪里来的,奴婢是叫人给算计了。”

  她说着愤愤看向唐氏,却苦于没有证据。

  白嫣然却不理睬她,转而看向唐氏身边的丫头,放缓了声音道:“你是个机灵的,瞧着却是有些眼生,可是新来的?”

  那丫头也走到中间行了一礼,乖顺答道:“回王妃的话,奴婢芝容,的确是前两个月才来的。唐姨娘不嫌弃奴婢手脚愚笨,奴婢便尽心侍候主子,此次也是碰巧了。”

  白嫣然似是甚是满意,点了点头,问道:“既然杨姨娘喊冤,那你便将那日之事细细道来,我且听一听。”

  芝容应了是,开口道:“三小姐这两日身子不舒坦,尤其入了夜更是折腾。那夜又哭闹不止,奴婢便去厨房让人做点甜汤哄一哄。

  回来的路上正好撞见莫慈妈妈鬼鬼祟祟,原也没有在意,却见她往昭合院后头去,便留心跟了过去。

  却见莫慈妈妈竟然在院子后头的树下挖坑埋了什么东西,奴婢觉得奇怪,就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要藏起来也不必特地跑到这会儿来。

  奴婢回去后越想越觉得不对,第二日夫人便病倒了,奴婢突然想到那东西的古怪,便去悄悄挖了出去,结果却发现是那等东西。”

  莫慈这会儿终于能插嘴道:“那盒子是你拿去给了唐姨娘,唐姨娘再拿了出来,经了几道手,谁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不是被你们给换了。”

  不等芝容反驳,唐氏已经开口道:“你这贱人主要含血喷人!芝容慌慌张张将那盒子拿给我看,我一看里面竟然是这种东西,再见下头还写着夫人的生辰八字,这便赶紧趁给了老爷。

  眼下事实摆在眼前,你休要再狡辩。”

  莫慈还要再说什么,却被白嫣然制止了。她的脸色冷了下去,看着唐氏道:“生辰好说,但确切的生辰八字却要特地打听才能得知。连我都不知道母亲的生辰八字,缘何唐姨娘却能一眼就认出来?”

  唐氏面色骤变,一时哑口无言。杨氏也回过神来,失声道:“对,对。方才夫人昏迷府里都乱了套了,妾身担忧夫人身子在一旁候着,是唐姨娘突然带着东西来,张口就说那纸条上是夫人的生辰八字。”

  白宗林也明白过来,转头阴沉着脸看着唐氏。唐氏额间沁出冷汗来,目光躲闪,磕磕巴巴道:“是、是妾身无意间、无意间听来的。”

  白宗林问道:“你从何处听来的?”

  唐氏越发不敢抬头,嗫嚅道:“好像、好像是听下人们多嘴……不、不是,好像是听夫人无意间提起过。”

  她大约原是想随便扯个幌子让人不好追究,但说到一半也回过神来下人们怎会知道且随意讨论这些,只得又改了口。

  白嫣然冷冷道:“母亲好端端的为何要与姨娘提起自己的生辰八字?姨娘可要想好了再说,母亲到底有没有说过,一会儿她醒来后一问就知。”

  唐氏终于撑不住腿一软跪在了地上,一言不发。

  这时候邹妈妈压着厨房的婆子,带着孙大夫过来了,唐氏见状彻底面如死灰。

  白宗林面露不解,问道:“孙大夫这是何意?”

  孙大夫答道:“老朽惭愧,先前只留心是否有人下毒,却忘了药食相克之理。方才得了王妃提点,去厨房问了夫人这段时日的膳食,才明白了其中的道理。

  药食同理,可医人亦可害人。老朽给夫人开的药方可治病,可每日的膳食中却有与之相克之物,反倒越发催化病情,所以夫人的病情才会越来越严重。”

  白嫣然接着道:“这其中的高明之处便在于让人难以察觉,就连大夫诊脉都看不出来,只当是顽疾复发,束手无策。”

  白宗林一拍桌子,对那厨娘呵道:“说!夫人平日里待你们不薄,从无苛责,你为何要处心积虑毒害夫人?”

  那厨娘已经抖如筛糠,哆哆嗦嗦的指着唐氏道:“老爷饶命,饶命啊。这都是唐姨娘吩咐的,只说是为了夫人的身子着想,老奴不敢不从。哪里知道竟是这等伤天害理之事,老奴冤枉啊。”

  唐氏此刻已是心如死灰,地上的芝容也垂眸不语,都是一副等候发落的模样。白宗林看着垂泪不止的杨氏,再看神色麻木的唐氏,一时竟是心灰意冷。

  这时候有丫头突然进来说夫人醒了,白嫣然也没心思再理会接下来的事,忙过去看齐氏了。

  齐氏刚醒正同白博仁说话,面色仍是苍白如纸,见了白嫣然先是笑了,而后又对邹妈妈责难道:“邹妈妈也是大惊小怪,一点小事便大惊小怪。王府里事情多,哪里就值得去惊动你了。”

  齐氏病了已经有些日子了,前次白嫣然来时便发觉有些蹊跷,却因近来事情太多一直耽搁了没能回来再看看。

  她鼻头一酸,坐下握着齐氏的手道:“母亲这是哪里话,我原就这两日想回来看看的。你如今安心养着身子,其他的事情就莫要操心了。”

  齐氏握着女儿的手笑,突然又想起什么,说道:“方才我听博仁说起厌胜之事来,大约是场误会罢了。杨氏素来恭谨,又是个读过书的,哪里会做出这等事来。

  唐氏也是心急了,她素来与我交好,大约也是为了忧心才糊涂了。

  唐氏自从生了梓涵便因身子有恙不能侍.寝了,也是个可怜的。好在还有梓涵陪在身边,那孩子是个可人疼的,唐氏往后的日子也算是有个盼头。”

  白嫣然一时竟说不出口真相,心中百般滋味。

  陪了齐氏半日,入了夜白嫣然才回王府。马车到了王府门前,准备下车时朱玲突然“咦”了一声,从脚下捡起一张纸条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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